同人文堆放处

主博为辛贾文堆文处。
子博为小排球堆文处。
辛贾文已停更。
子博双子北同人持续更新。

【辛贾】二人二十年物语(第五个故事)

警告:

 

本文可能含有大量与Magi本篇相冲突或违背的内容,包括设定、剧情、人物关系、人物的思考和行为,这种情况在320话后会变得更加明显。

本文可能含有大量与Magi外传《辛巴德的冒险》不符的内容,特别是在本文构思开始的辛冒120话以后。

 

如不能接受以上两点,请关闭本页面以避免不快。

 

说明:

 

本文为辛巴德x贾法尔的中长篇同人。

辛巴德始终拥有主角光环,主线剧情开辛贾滤镜。

本故事里关于辛贾初遇的状况采用辛冒动画版的改编,与辛冒漫画版略有出入。

本故事里提及哲学内容主要参考了亚里士多德和柏拉图的著作,不过根据剧情需要进行一定幅度的改编。

 

 

第五个故事:火与石

 

 

火焰之所以奋力上跃,是因为天空是它的领域;石头之所以往下落,是因为土地是它的归宿。

 

阅读着古代哲人的著作,贾法尔不禁长长地叹了一口气。

他能接触到的哲学与政治没有明显的分界,这卷书也不例外。写下这部著作的哲学家推崇善人善政,认为国家乃是最大程度实现“善”的手段。至于实现“善”的具体方法,则是探究并遵循事物的本性,包括人的本性。国家的统治者应为至“善”之王,而王应当按照每一位国民的本性,为个人分配最适宜的工作和生活。

作为政治哲学的一种,这位先贤的作品很有参考价值。但贾法尔知道自己并非为此而叹气。

门外传来了脚步声。

霎时,他的注意力全部从书本上抽离。

不是。

走神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。手指滑过略显粗糙的纸张,他又读了一遍关于火与石的论述。

经商要面临瞬息万变的状况,故而辛德利亚商会全天候有人值守,即使在夜晚也不会关闭大门。值班的另有其人,贾法尔只是坐在会客室里读书而已。对现在的他而言,学习几乎和工作同样重要。可平心而论,紧邻门口和主廊的会客室,不是能让人静心阅读的好地方。

辛还没有回来。

对他而言,这个理由已足够。

女性的脚步声停在门外,并未停顿多久,便有人叩响了会客室的房门。他知道来者是谁:维比娅,一位出身于拿波里亚贫民区的单身母亲,独自抚育两个女儿。贾法尔记得数月前她来辛德利亚商会应聘时的模样。是辛亲自接待的她,而自己站在辛身旁,自然看得清清楚楚。那时的维比娅面黄肌瘦,不到三十岁的面孔却有四五十岁的苍老,神情如过街老鼠般惶恐,一双手粗糙得像年久失修的墙壁,遍布细小的伤痕和裂缝。

“请进。”

放下手中的卷轴,他说。房门应声而开,那位容光焕发的女士端着托盘走了进来,脊背挺得直直的。

“贾法尔先生,您想喝牛奶还是喝蜂蜜水呢?”

她笑盈盈地问。托盘上有两个热气腾腾的杯子,显然没给他留出第三个选项。

“……咖啡。”

“没有咖啡哦。”

或许是因为他和她的大女儿年纪相仿,维比娅很多时候不是尽到雇员的本分,而是出于母亲的心理来照顾他。当然,这种额外的考虑仅限于私人生活中,工作上的事情她把握得很有分寸。但这种关怀未必是他想要的。例如,维比娅坚决认为,小孩子不应该喝咖啡,对身体不好。

“那就蜂蜜水吧。”

贾法尔早就放弃在这种小事上和对方争执了。

“既然下班了,就早些回家。牛奶灌瓶带回去,昆塔和蒂塔会喜欢的。”

果然还是辛更擅长这种事情啊,他一边说一边在心里叹气,虽然自己不是做不到,可特意讲出这种体贴的话依然觉得……有点别扭。

“哈哈哈,在担心我吗?放心吧,现在我可有力气了。”发出爽朗的笑声,维比娅挽起袖子晃了晃拳头,“露露姆女士教了不少防身诀窍呢,哪个不长眼睛的敢来骚扰,我就拿他练练手。再说最近那边也不怎么危险了。只要好好卖力气就能吃饱穿暖,傻子才坚持做偷鸡摸狗的危险勾当呢。这多亏了我们的当家呀。”

“嗯,真是太好了。”

端起温暖的杯子,贾法尔用热气熏了熏眼睛。即使点了灯,在夜晚阅读依然是件辛苦的事情。蒸汽的暖意让酸痛的双眼感到一阵舒适。他突然觉得对方这种被他认为多此一举的关心其实也挺好的,至少他不会讨厌。

“那我就不打扰您看书啦!不跟您客气,牛奶我拿走了。”

把托盘夹到腋下,维比娅一手抓着牛奶杯,另一手朝他挥了挥。在红润的手掌上,过去的伤痕不再明显。

“晚安。”

“晚安!”

维比娅迈着忙碌主妇般风风火火的步伐走出门,突然从门外探回头来,朝他喊道:“给辛巴德先生准备的解酒饮料放在他房间里了,记得让他喝下去,要不然醉宿好难受的!”

“我会的。”

他简单地回答。

本以为对方就此离去,没想到他刚把杯子送到嘴边,舌头还来不及尝到味道,维比娅再度咣咣咣跑进门,嚷了一句:“差点忘记了,克劳迪娅小姐送的礼物我也给当家的放在床头了,香喷喷的,说不定是定情信物呢!哎呀呀,辛巴德先生这真受欢迎啊,那些贵族小姐也对他着迷的不得了。”

她眨了眨眼睛就跑走了,似乎认定这是件值得炫耀的事情——在雷姆帝国的确如此,青年才俊的风流韵事是市井喜闻乐见的谈资。恍惚之间,贾法尔只觉得蜂蜜的甜味像蜂蜇一样刺痛舌头。大概是太烫了吧,他急忙放下杯子。杯底砸在桌面,发出清脆的响声,宛若失手掉落一般。

辛……

强大又帅气的辛,喜欢女性的辛,这么受欢迎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,就像火焰必定冲向天空。他本应为此高兴,但他笑不出来。他可以严厉批评对方游走花丛的行为不负责任,并谴责因此而给自己造成的麻烦。也许别人以为他是严格管教主君的从者,然而他最清楚,这些都是正确的道理,却不等于内心的真实。

在无懈可击的“正理”之后,何尝没有自己的私心?

此时此刻,他的心情糟糕得仿佛跌入泥泞的石块。

咬咬牙,贾法尔一口气灌下整整一杯蜂蜜水。喝得太急了,暖洋洋的感觉一直钻入腹部,鼓胀胀的,感觉与数日前的古怪梦境颇为相似。热潮上涌,他坐在原地涨红了脸。

不可以去想。

用力拍打脸颊,他的气息才恢复顺畅。

门外传来了故作踉跄的脚步声。

“贾——法——尔——”

他本应更早反应过来的。但是,在身体感知到那个人的瞬间,他不由自主地攥紧胸前的衣服。

心脏跳动得像伤口颤抖的血肉。

——给我冷静。

贾法尔向自己的身体下令。

他能做到的。早在夏姆拉修的时候他已经学会了这种技巧。如果做不到就只能死。他做到了。

他气冲冲地推开门,朝一脸醉意的家伙喊道:“辛!我跟你说过多少次!绝对不能一个人在外面喝醉!”

“放——心——我没醉!”

辛巴德晃晃悠悠地说,顺势搂住他转了几圈。

“别胡闹!你这个醉鬼!”

他抓住对方的小拇指使劲往后掰去,一直到辛喊痛为止。稍加惩戒之后,贾法尔才把那家伙不老实的右臂扛到肩膀上,扶着不知道是三分醉还是七分醉的主君往寝室一步步挪动。他始终怀疑辛没有完全喝醉,因为他明显感受到对方有意将体重一点点压到他身上,仿佛撒娇似的。

可恶,好浓的酒臭味。

贾法尔的鼻子很灵,能够轻易识别出细微和复杂的气味。很明显,除了酒气,辛身上还萦绕着其他味道。但他不愿意去想那些是什么。反正不会造成危险,没必要深究。他如此说服自己。

“辛,你还醒着吗?”

“……”

“你给我好好上楼梯!别耍赖!”

“啊,我不行了……”

“你再装死我就把你丢下去!”

“呜呜呜,贾法尔好凶残……”

即将度过第十六个生日的辛巴德,已经拥有接近成年男性的体型。身高也好,肌肉也好,在这两年间迅速成长,不复是初遇时的少年模样。压住肩头的重量又沉又热。他未必不能对付这样的体重,却感到呼吸困难。

在他的训斥之下,对方勉勉强强用些力气,和他一起迈步,算是有效减轻他的负担。终于抵达了辛的房间。推开房门,贾法尔感到自己的额头渗出不少汗水。他立刻将半死不活的醉汉甩到床上,转身抓起解酒的饮料。说是饮料,其实是配好的药剂,喝起来酸酸涩涩,一般会在饮用前加些蜂蜜来调味。维比娅体贴地准备了一小罐蜂蜜,但心情不好的他装作没看见,掰开辛巴德的嘴就灌了个滴水不剩。而对方似乎也没醉到令味觉消失的程度,条件反射般地咽下涌进嘴的液体,突然像不想吃药的孩子一样哭闹起来,还在床上翻来滚去。

这家伙是笨蛋吗?

贾法尔感到脑袋隐隐作痛。他决定暂时放弃这个长不大的孩子,先把杯盘收好再说。恰在转身之间,他的目光刚好落在床头精致的礼物盒上。

拳头大小的盒子,雕工精细,色泽明亮,看起来很像首饰盒。按照雷姆帝国的风俗,贵族女性会向自己的意中人赠送一个吊坠,吊坠里是自己的肖像,或者还有一绺秀发。

他突然想起了数月之前的某个夜晚。那天的辛也是迟迟未归,回来时满身酒气。但当时他就知道有什么不一样了。正如对方第二天吹嘘的那样,辛成为了一个真正的男人。对象是克劳迪娅小姐吗?他不确定。除非与辛德利亚商会有关,辛很少在他面前谈论自己交往的女性。然后,每隔三五天,类似的情况便会重复上演。他只知道辛从未在外面过夜,身上沾染的香气也不尽相同。

忽然,天旋地转。

无论怎么想,这都是不应有的失误。贾法尔懊悔不已,但把他按倒在床上的力道未有丝毫松懈。是辛。只可能是辛。唯独这家伙才会让他在不知不觉间放松警惕。他恶狠狠地瞪回去,发现辛似醉非醉的脸上有一双可怕的眼睛——金色的,闪闪发亮,犹如雄狮的咆哮。

“辛!你要做什么!”

腰腿发力,他试图将压制自己的沉甸甸力道推开。然而对方的反应迅速得不可思议。辛巴德当即分开双腿骑在他肚腹间,左手抓住衣领,右手抵着脖子,拇指指向颈动脉,却没戳到肉,就像把手指当成了某种利器,威胁他别乱动。

月光映出一室清冷,辛的眼睛里则有太阳的热切。恐惧和期待轮流敲打胃部,贾法尔脑子里乱成一团,身体微微颤抖。辛的体温渗透衣料,慢慢注入小腹。离得这么近,那些他不愿深思的气味已然纤毫毕现。脂粉的气味,玫瑰的芬芳,以及成年男子特有的气息:混合了汗水、体味以及……刚刚经历过性事的余味。复杂而强烈的味道喷得他心烦意乱。这种感觉如同不久前令人羞耻的梦境,可他没法再凭自己的力气醒来。

“就这点本领吗?我一个人对付你也绰绰有余呢。”

嘴角扬起,骑在他身上的青年露出含义莫测的笑容。僵住的贾法尔仅仅听到心脏锤击胸膛的咚咚声,不知为何却觉得这样的发言特别耳熟,仿佛自己曾经亲口说过一般。

“嘿嘿嘿,吓到你了?当年被你偷袭的仇,现在总算结清了。”

辛巴德得意地说,肩膀乱晃的得意模样分明就像个胡作非为的醉鬼。瞬间醒悟过来的贾法尔立刻抬腿,用膝盖在对方腰臀的位置毫不留情地来了一下。辛巴德夸张地大声呼痛,整个人朝他扑过来,混乱中还不忘用食指刮蹭他左侧的脸颊。这家伙连当年刀片划出的小伤都坚持要还原,简直让他哭笑不得。

“快去洗澡,然后睡觉!明天还要准备前往萨桑王国的文书!”

“好呀,睡觉……睡觉……”

对方口齿不清地重复着,抱着他在床上滚了两圈。贾法尔顿觉自己也被熏得满身酒味,似乎还有口水滴到脸上。他气得扯住对方长长的辫子往后拉,却因不忍心使劲而作罢。柔滑的长发擦过掌心,唤起轻柔的痒意。正是这一时心软使他失去脱身的最佳时机,被对方双腿双脚缠上来抱个满怀。

“好香……玫瑰的香味……”

辛巴德嘟囔道,声音愈发含混低沉。他只感到对方的鼻子在他颈部、脸上小幅度拱来拱去。他试着挣扎了一下,恰好赶上对方也抬头,暖烘烘的鼻息一下子灌进他的呼吸里,涌入肺腑,流变全身。

辛的味道……

不知何时散乱的紫发垂落在他周围,荡来荡去。昏暗的灯火依然照出了那漂亮的颜色,他被淹没在紫水晶的光芒里。强烈的男性气息掀动了嗅觉,宛若致命的陷阱一般,牢牢捆住他的全部感官。不,并不是痛苦。就像被羽毛搔弄脚心,或是即将愈合的伤疤,痒得他浑身发抖。

“……没事的……没事了……”

耳畔传来梦呓般的话语。辛巴德放松力道,慢慢将他揽进怀里,轻轻抚摸他的头发。对方的眼睛已经睁不开了,表情松弛,随时睡过去都不意外。尽管如此,辛还是本能地安抚着他,仿佛曾在无数个夜晚无数次这样做,早已习惯成自然。

“啊……”

不由自主地发出呜咽般的声音,贾法尔张嘴咬住辛的衣服,把后面的音节生生吞回去。他怕会吵醒对方,更不知道要如何面对眼前的人。好狡猾啊,他想,蜷缩身子,把自己藏入辛的怀抱。对方温柔地搂着他,从中挣脱轻而易举。但是,但是,但是……被说了那样的话,被做了那样的事情,自己还怎么可能逃走?

这个人总是留给他太多太多的希望,让他无法放弃。

整整一夜,贾法尔根本没有睡好。他不停地做梦,然后醒来。有时是真的醒来,有时醒来却发现自己仍在梦中。一个接一个的浅梦,急促而模糊。灼热而羞于启齿的梦,如同雪地般耀眼而冰冷的梦,粘稠又充满血腥味的梦,他不断奔走期间,没有一刻宁静。不过,每当他惊醒,他总能回到温暖安全的庇护所,回到辛的怀中,享受对方下意识的拥抱和抚摸。

一次,一次,再一次。

他离辛的脖子越来越近,嘴唇也是,手指也是。或许下一次醒来的时候,他会吻到辛的肌肤,手指触碰辛的脉搏。他迷迷糊糊地闭上眼睛,却突然惊出一身冷汗。贾法尔睁大眼睛,在晨曦里无声而急促地呼吸着。

不可以。

那里是颈动脉窦,人体的致命弱点之一。只需要简单的按压动作,就能夺走人的性命。他不会那样做的。他绝不会杀了辛。他不允许任何人伤害自己的主君。

所以他不可以。

亲吻也不可以。

他想起了先贤的论述,想起了遇到辛的夜晚,想起了辛被少女们簇拥的场面。

——火焰之所以奋力上跃,是因为天空是它的领域;石头之所以往下落,是因为土地是它的归宿。

他们就像照亮黑暗的篝火与被篝火温暖的石子,明明近在咫尺,却朝向截然相反的方向。

——火与石,便是天与地的差异。

但是……

朝阳如此灿烂,让他想起了维比娅日益开朗的神情。她的那对女儿,在喝完喜欢的牛奶之后,应该会绽放处不逊于阳光的笑容吧?这样猜测着,他的心情也明亮起来。

清晨的光芒扑面而来,包容了天与地,包容了他和辛的全部。曾经了无生机的贫民窟,如今也沐浴着同样的阳光。所以,只要迎向太阳,即使有再大的差异也不要紧。

从一起等待星星的那一夜开始,他就知道这个人是他唯一的归宿。

“贾——法——尔——”

“辛,你醒了?早安。”

“早啊……呼,睡得好舒服,真是做了个好梦啊!梦到有美丽的小姐不停投怀送抱——呜哇!”

贾法尔一脚把这个满身异味的家伙踹下床,居高临下地命令:“快滚去洗澡!臭死了!”

“贾法尔你的黑眼圈好可怕,表情就更可怕了……”

“你走不走?我倒数三下。三、二、一……”

“我走走走走走走走!!!!”

辛巴德连滚带爬地站起立,拔腿就跑,被他吓得鞋子都忘记穿了。贾法尔叹口气,无奈地追上去。

每一天,每一天,他都会和辛一起出发。他无比确信,未来的某一天,他们将共同迈入洒满阳光的理想国度。

 

 

【第五个故事·完】


评论(5)

热度(68)
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